论美国华人新平权运动的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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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年前，2013年11月9日，美国28个城市，一万多华人集会抗议ABC“辱华言论”，要求ABC电视台公开道歉，解雇节目主持人吉米·基梅尔（Jimmy Kimmel）。从此，美国华人开始了以参政议政、维权护益为主题的新平权运动。

 

历史上的辱华事件

历史上，华人进入美国的最早时间是在1785年，从那时起的六十年间，仅有数量很少的华人进入美国。早期的大批华人移居美国是在19世纪中期，加州淘金热吸引了大批华人移民前来寻找工作。而因修建美国太平洋铁路， 大批华人“苦力”被贫困所迫卖身来到美国，他们为建设这世界上第一条跨洲铁路付出了血汗和生命的代价。到1870年，留在美国的华人人数达到了64,000人。在100多年的时间里，华人深受种族歧视。当时的美国白人认为华人占据了本属于他们的工作岗位，以及威胁到了他们的美国文化。美国国会1882年正式通过《排华法案》禁止雇用中国劳工和禁止中国移民，并数次增加扩大这一法案的适用范围，将所有华裔包括在内，每次法案都对华裔作出愈加严格的限制。这一系列法案将华裔定居者的移民和入籍程序冻结，并禁止华裔的配偶子女移民到美国。这些排华法案使得那一段时期从中国移民来美国的人数大大减少。虽然1943年这些排华法案被废止，但在1950年代，由于意识形态的原因，例如美国的麦卡锡主义，华人移民美国仍然受到极大限制。到1960年，在美国，仅有10万的移民者来自中国。后来，加利福尼亚州议会于2009年、美国参议院于2011年、众议院则于2012年正式向美国华人为历史的排华法案道歉。

近现代，在1952年和1965年，美国移民法解禁之后，大量中国台湾留学生到美国求学，其中一部分毕业后留在当地工作而成为移民。1977年中国大陆开始送留学生前往美国，此类移民在1980年代开始逐步增多。如今，大多数的中国移民们都是高学历的学生或者投资者。美籍华人的人数至2009年约有380万人（目前保守估计人数为470万），占美国总人口的1.2%，占亚裔总人口的25%。据统计，美国华人30%出生于美国，70%出生于美国之外，其中60%来自中国大陆，16%来自中国台湾，9%来自中国香港，15%来自其他国家和地区。

美国民权运动，自1960年代以来，美国少数族裔特别是非裔在反种族歧视上取得了空前的胜利，少数族裔得到更多的教育待遇和社会福利，政治上也有了宏观上的平等，2008年还产生了美国历史上第一位黑人总统。现在非裔所享有的社会福利要远好于其他族裔，由于美国政府政策偏向非裔，在许多工作岗位都必须应聘非裔，同一学历非裔会比白人优先招聘。在大学录取时，亚裔的SAT成绩必须比非裔高出450分（满分1600分）才能录取。而同样的成绩下，非裔被医学院录取的机会是亚裔的三倍。非裔歧视亚裔的现象也普遍存在，比如在1992年洛杉矶事件中，非裔针对亚裔特别是华裔的打砸抢事件，致使很多的亚裔资产遭受损失。

美国华人素有勤劳刻苦遵纪守法的传统，可是，华人在美国之所以被称为“模范”少数民族，是因为我们不像其他族裔美国人那样轰轰烈烈地为自己族裔争取权益，即使在求学和职场上受到歧视，也多选择默默地承受。多数华人因所受几千年孔孟礼仪熏陶，不问政治，认为政府政策是由“肉食者”谋之，没有意识到美国政治是一个完全不同的政治系统。你的权益必须靠你自己去争取和维护，你不参与政治，你的基本权益就会被其他人轻易地夺走。与以前的华人祖辈们比起来，现代华裔所经历的暴力、凌辱和压迫少了，但还远远没有达到所有族裔应该有的公正、自由和尊重，从近年来不断出现的辱华、排华、诬陷华人的各类事件中可见一斑。

 

近两年辱华事件中，华人积极维权

2013年10月，美国ABC电视台节目主持人吉米·基梅尔（Jimmy Kimmel）在其主持的深夜脱口秀节目中邀请了4位美国儿童，让他们组成“儿童圆桌会议”，给政府停摆问题支招。当基梅尔问道“我们欠中国1.3万亿美元债务，怎么才能还上”，一名6岁白人儿童语出惊人，说“要绕到地球另一边去杀光中国人”。基梅尔听毕哈哈一笑，说：“这是个很有趣的点子”，并接着问道：“我们应该让中国人活下去吗？”

此段节目一播出，就引起了美国各地华人及华人社区的愤慨和抗议。迫于压力，几天后，ABC高管和吉米·基梅尔本人针对节目中出现的言论，向某些华人群体发表了敷衍地口头和书面道歉。但他们辩称这只是谈笑节目，绝非存心造成任何人不快。（“我不是有意伤害你们，但如果你们觉得被伤害了，那真是不好意思了”）吉米·基梅尔并表示，他不会因此辞职。

美国大多数华人认为ABC和吉米·基梅尔的道歉没有诚意，并在洛杉矶、纽约等ABC机构继续抗议。美国华人在白宫网站上发起请愿要求调查此辱华事件，很快超过10万人签名。2013年11月9日，美国28个城市，一万多华人集会抗议ABC“辱华言论”，各地华人发表演讲，举行示威游行，要求ABC电视台公开道歉，解雇节目主持人吉米·基梅尔。这是华人移民美国200多年来历史上规模最大的一次为华人民权的抗议示威。后来，虽然ABC承诺永久停播“儿童圆桌会议”这个深夜脱口秀节目，但美国的主流媒体却对华人的抗议不予报导，吉米·基梅尔本人反因主持“辱华节目”名声大燥，随后还获得了与ABC电视台的两年续用合约。由此可见，华人的维权斗争之艰难和任重道远。

经过这次抗议吉米·基梅尔“辱华节目”的过程，虽然美国华人并没有完全达到自己所要求的目标，但是这是一起唤醒美国华人参政议政的重要事件，它使在美华人进一步认识到参与美国政治的重要性，以及维护华人权益的长期性，这需要大家团结起来，目标一致，共同努力，坚持不懈。自此，各地华人自发组织起来，相继成立华人自己的维权组织，开始了以参政议政、维权护益为主题的美国华人新平权运动。

两年来，美国华人经历了多场较大规模的维权活动，除了抗议ABC电视台吉米·基梅尔的辱华节目之外，其它的全国性活动主要有2014年7月抗议Fox电视台节目主持人鲍勃·贝克尔（Bob Beckel）公开辱华和种族歧视的言论。鲍勃·贝克尔在电视节目上讨论谁对美国有威胁时，他说，“中国是对美国国家安全的最大的威胁，他们在这里，他们在等待，他们很有耐心。你知道我们仅仅做了什么吗？像往常一样，我们让他们来到这里，我们教一帮中国佬-中国人-怎样使用电脑，他们回到中国后就骇客侵入我们。”接下来，他还做了一个侮辱中国的手势来强调他的辱华立场。

针对鲍勃·贝克尔的种族歧视和排外主义言论，初步组织起来的华人社区迅速行动起来抗议。在美国白宫的请愿网站上，要求鲍勃·贝克尔道歉并辞职下台的签名人数迅速超过了10万。各华人维权团体和华人社区，还有加州的华裔参议员也纷纷发声明要求鲍勃·贝克尔辞职下台。鲍勃·贝克尔于2015年1月停止在Fox节目中出现。2015年6月Fox新闻宣布，正式解除与鲍勃·贝克尔的聘约。

 

为亚裔学生鸣不平

2014年上半年，反对加州SCA-5法案的抗议活动。2014年2月，加州参议院投票表决由两个拉丁裔和三个犹太裔加州参议员所提出的参议院宪法修正案第5号（Senate Constitutional Amendment No. 5，简称SCA-5），获得了多数通过，并转往加州众议院表决。该SCA-5法案的倡议者认为加州大学系统(University of California System)的亚裔学生太多了，要求限制亚裔入学，提高拉丁裔和非裔在加大系统中的入学比率。此结果一出，即遭到加州华裔社区的强烈反弹和抗议。接着在全美华人社区掀起反对加州SCA-5法案的抗议浪潮，同时也在白宫请愿网站上发动了抗议请愿，因为如果在加州通过了SCA-5，很可能会有其它相类似的州跟进，从而对美国亚裔学生的大学录取产生极大阻碍。

现实情况是，亚裔学生的入学门槛已经大大高于其他族裔。美国精英大学亚裔学生的数量1993年为20%左右，此后不升反降，这是各大学设置的形形色色的对亚裔不利的录取标准限制的结果。而全美大学本科学生的组成比例，1984年亚裔为4%，24年后，终于增长至6%。但在此期间，拉丁裔和非裔学生却增长至15%。同样，亚裔学生的大学入学考试（SAT）成绩必须比其它族裔高出许多（例如比非裔学生高出450分)才能录取。而在同样的成绩下，非裔被医学院录取的机会是亚裔的三倍，被普通学院录取的机会是亚裔的五倍。

正是由于SCA-5法案会进一步降低亚裔学生的入学率，因此遭到了亚裔社区的强烈抗议。加州一些众议员和参议员也纷纷表态反对这一法案，终使这个法案于当年3月退回参议院审理。其时，在加州参议院中，赞成SCA-5的议员已达不到2/3多数，该法案被迫搁置。但SCA-5法案的倡议者宣称将在2016大选中再次推动该法案，因此，与SCA-x的斗争将是长期的。

两年来，华人参与的与大学入学有关的维权活动还有：

2015年5月，美国64个亚裔团体联合向美国教育部及司法部提出申诉，状告哈佛大学在录取本科生时，涉嫌歧视亚裔学生，要求对哈佛展开调查。申诉团体认为，大学的第一要务是培养高端人才，第二才是追求多元化，大学录取不应以种族配额照顾个别族裔学生，包括哈佛在内的顶尖学府应当为所有族裔提供平等教育的机会。7月，美国教育部民权办公室以联邦最高法院目前正在受理一宗类似的本科入学案为理由，驳回了对哈佛涉嫌歧视录取亚裔学生的申诉。它所指的是一宗最高法院将在今年秋季重新受理的费斯尔状告德州大学案（Fisher vs. University of Texas）。

2015年9月超过一百个亚裔社团和美国民权委员会委员敦促最高法院禁止大学录取中的种族歧视。9月10日，代表117个美国亚裔社团的亚裔美国人教育联盟和亚裔法律基金会联合向美国最高法院就费斯尔状告德州大学案提交一份非当事人意见陈述 (Amicus Brief)，希望能够促成最高法院对大学录取中种族歧视的全面禁止，并敦促改善贫困社区的教育状况和对贫困孩子不分种族地施行适当照顾。在华人社区的积极支持和参与下，这次向最高法院递交非当事人意见陈述的亚裔组织数量远远超过以往。此举向全社会表明：在关系到种族平等权利的重大要案前，我们亚裔将会积极参与。

在职场发展方面，美国华人社区也正在发挥越来越重要的作用。今年8月，盛传在美留学的理工科STEM（Science、Technology、Engineering、Mathematics）专业的国际学生，原来在为期十二个月的实习许可（OPT）期满后，可以额外延期十七个月的政策将被取消。在目前美国每年发放的工作签证（H-1B）数目远少于找到工作的国际学生数目，美国政府采取抽签决定工作签证归属的情况下，未被抽中的留学生非常需要OPT延期来保持其在美的合法工作身份，使之能够参加下一年度的工作签证抽签，取消OPT延期将直接影响到他们的切身利益。在这一消息影响下，在美国白宫网站上发起了一个要求保持OPT延期的请愿，华人社区积极参与，包括许多已经有了美国工作身份的人士也参加签名，支持这一请愿活动。很快，网上签名人数就超过了10万人，使白宫更加关注到OPT延期对广大留学生的重要性，当然，这对美国公司也非常重要。10月，美国国土安全部（DHS）出台新政策，STEM OPT延期更长，以前是17个月，新的政策将给予24个月OPT延期。

2015年9月，华人社区还在白宫请愿网站上发动了为2名无辜涉间谍案华裔专家申诉签名，要求调查“中国间谍案”中的华裔科学家是否由于华裔出身而受到不公正对待，希望美国政府采取措施，防止再现类似错误。此两起近期在美国接连发生的所谓“中国间谍案”，都因“检方找不到证据或弄错核心证据”成了闹剧。虽然最终重获清白，但无故被冤的两名华裔科学家在事业、名誉、家庭等方面已经受到严重影响。

在涉及华人个人权利的案件上，华人社区也展现了维护华人权益的能力。2014年11月，纽约皇后区的华裔美国警察彼得·梁(Peter Liang)首次执勤，在一栋无照明的公寓住宅的楼梯间里，这名华裔警察的枪支意外走火，子弹射到墙壁经反弹后射中了下一层楼道中手无寸铁的黑人男子阿凯·格利(Akai Gurley)。今年2月彼得·梁因杀人罪名而遭到起诉。加州的一名华裔美国人在网络发起了反对起诉梁警官的请愿书，认为在对梁警官的指控中有政治或种族歧视的因素，已经收集到了逾10万个签名，表达了部分华人对这一事件的态度。

 

其他积极的行动

对于在美华人面临的安全问题，华人社区也作出了很大努力。鉴于美国各地出现的华人被杀被抢的事件，很多城市的华人社区都举办了家居安全讲座。在不禁枪的州，华人社区还举办了华人合法拥枪讲座，对个人购枪用枪作技术指导，使华人群体在家庭防护和安全意识上有了显著提高。据初步估计，在某城区，华人拥枪人数和拥枪数量均为两年前的10倍以上。今年7月，在德州休斯顿市，有一华人超市连遭两起持枪抢劫。头一次劫匪未遇抵抗，轻松抢得财物而去。可能这些劫匪认为华人无武装，好欺负又容易得手，半月后4名劫匪又故技重施上门来再抢。这一次他们可没想到，店主早有防备给店员配了枪，正当劫匪打伤收银员实施抢劫时，另一店员果断拔枪还击，击毙两名劫匪，保卫了店员人身安全和店家财产。

两年来，美国华人最大的进步在于华人参政意识的提高。以前，华人除了上班赚钱养家生活之外，对美国政治一向是不闻不问，即使有投票权也不参加投票。可是自从两年前抗议ABC“辱华言论”以来，美国华人清醒地意识到参政议政对维护华人权益和尊严的重要性，越来越多的华人参与到参政参选的活动。美国是一个民主制度国家，很大程度上是靠选民投票来反映民意，各级官员也要靠民选上台，因此选民手中的选票就成为大小政客们追逐的目标，在竞选时都会尽量给他们的潜在票仓群体说好话以期得到选民的支持。从社会学角度看，一个族裔或群体的投票率越高，得到的重视程度就越高，相应的社会地位也随之提高。但如果一个族群的参政意愿和投票率超低，人家就根本不会睬你，甚至就当你根本不存在，虽然你每年上缴了大把的各种税也毫无用处。所以，积极参与政治投票是参政的重要一环。参政的另一个重要方面就是捐款，美国公民和持有绿卡的居民可以按照美国政府的捐助条款捐款给自己看好的候选人和政党以支持其竞选活动。

在美国的选举投票中，除了选举民选官员外，还会同时对需要公决的法案进行表决，这些法案涉及到社会和社区生活的方方面面，有些法案对华人社区来说非常重要，因此参与投票和选对候选人与华人自身利益密切相关，是谋求族群利益最大化的至关重要的一步。在德州达拉斯（Dallas-TX）北面有一个华人聚居的城市布兰若市（Plano-TX）是美国目前经济发展的新星城市，为多个世界著名大公司的美国总部或重要设施所在地，其中包括有惠普（HP）、丰田（Toyota）、华为（Huawei）、戴尔（Dell）、杰西潘尼（JCPenney）、必胜客（Pizza Hut）等大公司。该市有约18万户30万人口，其中亚裔占约20%（华裔约3万人）。最近，布兰若市的居民面临着一项关于市政建设的议题，市府在10年规划中要建设4万个公寓单元，加上其它类型住宅，将使该市住户数猛增25%，这势必对已经基本处于饱和的市政设施、交通、学校产生冲击并有可能引发其它负面问题。这个计划是由现任市长一手促成，未经市民讨论公决就进入实施。部分该市市民已经注意到市政规划的不合理性并多次与市府交涉，可惜因该市市长态度强硬，交涉未有结果。现在市民们正在发动请愿，在planofuture.org征集签名修改这个计划，呼吁将市府的市政规划交予市民公决。作为参政议政的第一课，布兰若市的华裔和亚裔居民正与其他族裔携手，为捍卫美丽家园作出努力。我们可以将布兰若市作为美国华人参政议政的一个试点，关注这一事件的进展，布兰若市的居民更应该积极行动起来参与市政讨论和决策。

在投票、捐款之外，参与美国政治的更重要一环就是直接参选，参加从下至上的各级官员/议员的竞选。目前，美国国会众议院中有3位华裔众议员，但在参议院中还没有华裔的身影。如果以华裔占美国人口比例估算，华裔在众议院中至少应该占5个席位，在参议院中也应该有一席之地，所以我们华裔还要鼓励更多的候选人竞选国会的议席。两年来，已经有越来越多的华裔候选人参与了地方、州和联邦机构的竞选，并出现了很多成功的例子。特别值得一提的是今年宾州24岁的华裔女孩李林笛（Lindy Li）宣布参选宾州第七区（Pennsylvania’s Seventh District）国会众议员。李林笛的参选鼓舞了美国华人社区的参政热情，必将取得不同凡响的成果。

 

行动，从小事做起

美国华人正在组织起来，参与各类社区、学区、地区活动，并逐步进入全美政治生活领域。参政议政的基础是从小事做起，参与各种志愿者活动，发动、宣传、组织华裔在各种各样的公众集会、听证会上露脸发声，参加各级助选、慈善义卖和救灾募捐等活动。支持华人入学、求职、投资、创业，壮大华人力量。对于与华人社区密切相关的议题，可以在华人圈内组织讨论，商定方案，并考虑与其他族裔联合行动的可能性。重要的一步是要走出去，走出华人圈，广交朋友，参与美国社会，汇入美国社会，贡献美国社会。我们可以在各微信群里对各种大小事进行讨论，更要到美国主流社交网站去发表我们的意见，比如，我们要参与推特（Twitter）和脸书（Facebook）的时政主题讨论，让美国主流社会听到我们华人的声音。更进一步，美国华人要有自己的媒体，要有自己的网站、报纸、电台和电视台。美国华人要组织起来、团结起来，联合亚裔和其他族裔，坚决反对一切辱华、欺华、排华的言论和行动，让对华人不友好的人士能够清楚地知道他们的所作所为是要付出代价的，从而使他们不敢随意轻举妄为。

两年前的十一·九行动已吹响美国华人集结的号角，以参政议政、维权护益为主题的美国华人新平权运动将以其崭新面貌改变华人在美国主流社会的形象，美国华人将以一个团结的、公正的、勤奋的、有尊严的族裔而生存于美国各族裔之林，为建设一个和平的、昌盛的、自由的美国社会作出我们族裔的贡献。

（作者：老余 来源：达拉斯华人联盟DFWC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