臧英年：疫情正蔓延 放眼向前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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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报特约撰稿人：臧英年

华裔科学家谈新冠疫情

1980年代在艾滋病重袭美国时，有一位来自台湾定居美国的科学家何大一教授对艾滋病毒进行研究，获得了新的理解和突破，研发了“鸡尾酒疗法”，早期对患者进行干预治疗，延长了他们的生命。此一重大贡献让他一举成名，被选为美国《时代杂志》1996年度风云人物。如今何教授是美国哥伦比亚大学Aaron Diamond艾滋病研究中心主任。他正在率领该中心团队对新冠病毒进行研究。不久前他接受了美国国家广播公司（NBC）的专题采访，对话如下：

问：你当前从事的研究重点何在？

答：我的团队不是在开发疫苗。我们要努力生产小分子的药剂或是抗体，用于预防和治疗新冠病症。

 

问：现在进度如何？

答：进度不错。还没到人体试验阶段。我们的方向不错，要继续前进，可能在18个月内生产出药品或是抗体。

 

问：你曾严厉指责美国检测能力不足，现况如何呢？

答：民间在积极努力，政府正袖手旁观，是不可原谅的不负责任。（内容从略）

 

问：美国重新开放营业为时过早吗？

答：做为科学家，我以数据为准为用。试看中国和韩国抗疫成功，在新冠病例全无新发或极少时才再开放。如今武汉的生活还没有完全正常，但和我们相比，是很正常了⋯⋯我想人人都想恢复正常，而最简易的方式是要避免反复。要控制疫情达到低风险，要集体讨论何时才是。现有数据告诉我们，这么快就开放是不智之举，是自找麻烦。

 

问：你如何看美国权威人士用“中国疫情”一词？

答：此时此说十分不妥当。（译文从略）

 

问：你来自台湾，台湾抗疫做对了什么？美国可以照学吗？

答：首先我要说，台湾从以往的非典和中东病毒里取得经验，用于新冠疫情。他们行动非常迅速。武汉疫情出现不多天就开始控制外人入境。对大陆返台者进行追身跟踪。这样做成效很大。每位确诊者都有监察追踪措施，每天两次探查。他们带手机出门就会被察觉而收到提醒信息，从而做好了抗疫工作，降低了病患和死亡人数。台湾做的非常好。

 

问：美国能照办吗？

答：是的。部分台湾作法可以效法。但彼此情况不同，美国情况要复杂许多。美国先要降低和稳定感染人数，再采取同样的跟踪和隔离措施。我们比台湾更重视人民的自由权利，尽管台湾做的也不错，但我想台湾人会比美国人更听话。（注：听政府的话。）

 

问：中国早期能做的更好吗？

答：首先，中国可以增加疫情早期时的透明度。尤其是针对武汉情况。假如他们在今年一月最初几周里不了解人传人而犯错，他们可以就此承认。但那时他们专注于当地的海鲜市场，视其为疫情之源，这显然是一失误。

中国另一错误是如今让美国主导疫情起源之说。我们都知道疫情在武汉起动。但是到底哪里才真正是疫情的最初源头呢？

我绝不相信，是一个实验室外泄而传遍全球。中国对此应有所知。我们知道蝙蝠便于传递病毒。但何以是武汉呢？武汉是一座蝙蝠少见的大都市。当然，中国有一两座生物安全性强的四级研究工作组在研究蝙蝠病毒。所以要问的是，是否有一些他们的科学家在深入蝙蝠洞穴进行研究时感染了病毒呢？这一讨论应该由科学界公开进行。有的科学家怀此疑问没有恶意，也非找茬⋯⋯但是“为何是武汉”之问要加以提出。武汉起源有略微的可能性存在，在网上可以看到许多由同一组科学家摄制的视频，他们深入蝙蝠洞穴时自身防护不周。

 

问：最后一问是，你工作很忙，何以自遣？

答：近几个月来工作很忙，闲不下来。我很想打高尔夫球，但州长下了球场全关的禁令。我和许多人一样，蹲在家里看电视。由于我要了解最新情况，便有许多东西要去阅读。

我很欣赏何教授谈疫情的论述，十分中肯，面面俱到。我也乐闻中国富豪马云近来捐赠给何教授主持研究中心210万美金，支持中心研发抗疫药品和抗体。这是投得其所，用得其当。

 

疫情未见拐点  政客各怀心思

到5月10日为止，美国疫情感染者逾133万，死亡者达8.5万，全球死亡人数达28万，随后美国的西班牙、意大利、英国和法国的死亡人数都达到3万左右。这一夺命疫情仍在施虐，未见拐点。于此，我要针对疫情略加论述。

一、川普作为：他主政美国，对新冠疫情的处理先延误时机，再仓促上阵，又推诿责任，更乱使歪招。

疫情一月里在武汉爆发，世卫组织和美国卫生专家都提醒川普留意，他充耳不闻。后来他宣布一些国际航班禁飞美国，但未及早启动国内疫情检测、隔离、治疗和社交间距等必要措施。情况恶化，他说自己不负责任，要怪罪中国、民主党、奥巴马和世卫组织等。他更倒行逆施，公开支持美国密歇根州、明尼苏达州等民主党人主政的各州州民上街示威游行，要立即解除禁足令，要停止交付世卫组织会员费（相对之下，中国近来两次增资5千万和3千万美金送达世卫组织）。美国多州为求自保，已组成区域联盟（其一是美西岸三州），彼此配合，共抗疫情。美国最新民意调查显示66%（三分之二）的受访者不满意川普处理疫情的成绩，又有81%（五分之四）的受访者支持禁足令的延续实施。此乃民心向背，一目了然。只可惜川普要立即“振兴经济”，要不择手段，要连任取胜，而盲人骑瞎马，难以自拔。

二、病源争论：近来中美双方展开了论战，互指对方是新冠疫情的发源地。绘影绘形，各倡其说。此时此刻就此争议是本末倒置，非当务之急。世界极待全球合作，共御国际公敌的疫情，将当前最严重的卫生和经济危机平复下去。然后再按照科学精神和方法去探索病疫之源（正如何教授之议），以增强知识和理解，用于预防今后大流行疫情的发生。

三、中国赔偿：如今美国掀起一股风，（欧洲也有呼应），有朝野各方面的动议，要透过法律程序，视新冠疫情起源于中国，危及美国和全球，造成重创，美国可据此向中国索赔。此一构思和打算有三个盲点。一是，疫源至今难定、未定，箭头岂能直指中国？二是，疫情方兴未艾，抗疫是第一优先，岂能分心内斗，破坏合作，延误抗疫。三是，即使尘埃落地，确实证明了中国是冠状疫情的发源地，岂能首创恶例，怪罪中国，要负担全部赔偿责任？中国也是情不由己的受害者，不是刻意散布疫情危害全球。不该也没有能力成为索赔对象。以往的若干大流行疫情有不同的始发国，美国也曾是艾滋病爆发的大国，何国负起了赔偿责任？这种“疫责自负”的倡议行不通。

四、大势所趋：评论此次疫情发生有一说是“全球化致此，全球化解体。”是指没有全球化就没有疫情的全球扩散。今后各国应自成体系，自我保护，不要敞开大门，多与外界交往。但此说是短见的，是错误的。正所谓：“曾经沧海难为水”。世界已经开放，全球已成一体，这个情势是无法回收的。就国计民生而言，世界各国有不同的物质资源，自然环境，人力配置，生产条件和消费市场，要彼此交换，彼此互补，相依相赖，共生共存。

 

结论

此次疫情发生波及全球，全球各国都在努力抗疫，开发抗疫药品和疫苗，守望相助，同舟共济。最终，这一合作的成功经验和成果便也增强了今后全球抗疫的应对能力和安全保障。而我们更要拓宽视野，高瞻远瞩，针对全球不可忽视和极待着手的难题集思广益，寻求答案和采取行动。有关课题似应包括：气候变暖、经贸合作、消除贫穷、核武竞赛、能源开发、公共卫生和反恐措施等等。大家要互利互惠，和平竞争，造福人类，全力以赴。正所谓：“海外存友邦，天下若比邻。共享全球化，天地都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