臧英年：综观美国两党党大会全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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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报特约撰稿人：臧英年

美国民主党和共和党总统提名大会都已结束，过程如何，评论如何呢？原订于7月13日至15日在威斯康星州密尔沃基市召开的美国民主党代表大会因疫情而延期到8月16日至20日举行，地点也改为当地的威斯康星中心。原计划数万人亲临现场的大会也改为4天大会时每晚东岸时间9点到11点做网络直播，播放中心没有现场观众。大会期间播放了约20位重要人物的发言，大会第二天的8月18日也以全州代表唱名方式顺利选出拜登和贺锦丽是民主党提名的正、副总统候选人，要胜利出征，夺回2021年起的执政权，重主白宫。

要描述大会进程和内容的好方法就是把大会主讲者发言的重点指出来，这展现了民主党一切对外散发的重要信息、精神面貌和战斗意志。发言内容集中在四个方面。一是确定拜登和贺锦丽联手的力量、优势和特点；二是阐明民主党施政的重要方向和内容；三是指出川普施政的缺陷和失职；四是将拜登和川普做对比，说明两人的能力、品格、成就和心胸是迥然有别，拜登占先。

在这次大会里民主党的大牌人物都已先后发言，力陈己见。以下我将简介拜登夫妇、贺锦丽、奥巴马总统夫妇、克林顿总统夫妇、卡特总统夫妇、佩洛西议长、桑德斯参议员、鲍威尔国务卿、布鲁勃格市长和默西卫生总监的讲话内容。

民主党主题演说

一、人民就是我们

大会第一天发言的主轴是：“人民就是我们”。压轴致词者是在美国和国际上都享有极高信誉和信赖的前美国第一夫人米歇尔·奥巴马。她直言不讳地说明了自己对美国现状和未来的看法。说现状，直指川普施政的败笔；说未来，力陈拜登的可贵。

米歇尔说：“川普面对新冠病毒疫情，表现太差，完全失职。他也彻底和全面地缺乏同理心，不配做我们的总统。他有足够的时间去证明他可以胜任称职，而他显然无法担当此一重任，他无法达到我们对他的期望，事实就是如此。”

她又说：“假如现在我们要保存进步是可能的希望，假如在这次选举后，我们能够（问心无愧地）面对我们的子女，假如我们要争取恢复我们在美国历史里应有的地位，我们就要全力以赴，将我的朋友拜登和贺锦丽选为美国的正副总统。”

米歇尔致词的次日川普反驳说：“她的讲演难以掌握，不知所云。”又挑剔说：“她的讲演不应该是预制播放，应该是现场直播。”川普的反驳不涉及米歇尔讲话的实质，是软弱无力的。

和拜登在民主党初选里竞争到最后的激进派参议员桑德斯说：“我们主张进步的力量正与日俱增。而一旦川普连任得手，我们的进步将毁于一旦。我们的民主、经济和地球的未来都面临重大危机。我们一定要挑战川普，选出拜登和贺锦丽。我们失败的代价是不堪设想的。”

桑德斯在2016年和2020年里两次参加民主党初选竞选。2016年和希拉里·克林顿竞争是坚持到最后，很可能对希拉里最后的败选有关。但2020年他似已吸取教训，较早退选，全力支持拜登，是促成民主党内部团结的一大关键。

二、领导至关重要

大会第二天发言的主轴是：“领导至关重要”。有17位党内新秀及时发言。我简述拜登夫人吉露博士、美前总统克林顿和卡特夫妇发言的内容。

吉露拥有教育博士学位，讲授英文，任教于中学、社区学院、大学和一所精神病院。她也热衷于社会公益活动。1977年和拜登成婚。1972年拜登的原配和小女儿不幸车祸丧生。车祸受伤、庆获重生并逐渐成为政界新星的拜登之子，布·拜登，又于2015年被脑瘤夺去生命。这先后发生的家庭悲剧并没有摧毁拜登的意志，而使拜登养成更加理解家庭伤痛、更加自我真实和更加关怀他人的性格。在吉露的话下就是：“你如何让破碎家庭复原？用让国家复原同样的方法，用爱心和理解⋯⋯用无微不至的仁爱，用勇敢，用坚定不移的信心。事情无分巨细，你都要一再到场，彼此关照。”我相信，要先爱家，再爱别人，爱国家。吉露说明的拜登正是如此。她和拜登相敬相爱整43年，应最有资格做此佐证。

克林顿总统致词5分钟，他拿出讲话时化繁为简、直陈利害的特点，火力全开，全力指责川普总统。说明川普处理疫情完全失当，让美国失业率创历史新高，将指挥中心的白宫变成风暴中心，一片混乱，指挥失控。川普放弃责任，指责别人，自己从不当家作主。克林顿提出的对策和答案是：“面临大选，我们的党已经团结一致向大家提供更佳人选。一位上岗干活的总统，脚踏实地，马到功成，有雄心壮志，尽力尽职，不推却责任，集中而不分散，团结而不分化，我们的选择是拜登。”克林顿又陈述了拜登施政的大好方针，结论是：“川普领导的美国和拜登领导的美国截然不同，这是选择分明，国运是赖。”

95岁高龄笃信基督教的卡特总统发言时强调了拜登的高贵人品和担任总统的能力，他认为拜登“具备经验、品格和正直，足以团结全民，恢复美国的伟大。我们应该拥有一位领导，为人正直，有判断力，真诚公平，专注于美国人民最佳的利益。”卡特夫人罗丝琳说：“吉米和我支持拜登，因为他了解我们面临的挑战，具有心胸和能力去改善美国全民的生活。”

三、完美团结一致

第三天大会发言的主轴是：“完美团结一致”。奥巴马总统，国务卿希拉里，佩洛西议长和贺锦丽副总统候选人等发表演说，我将一一表述。

奥巴马总统用讲演发起了动员令，号召美国人一致支持拜登和贺锦丽领导美国走出黑暗，重建家园。他说：“你们要负起应负的公民责任，保证我们的民主基础稳定，因为我们的民主已面临危机。”奥巴马用迫切地口吻向全民呼吁，直指川普完全不称职，他说：“川普无法成长去肩负重任，因为他根本就做不到。”奥巴马称赞拜登的为人和处世说：“他亲领家训，一贯尊重和善待他接触到的每一个人。他让我成为更好的总统，他具有品格和经验，可以让我们的国家更美好。”针对拜登副手贺锦丽，他说：“拜登已选中一位理想的伙伴，她准备充分，胜任愉快，知道如何克服困难，她事业的记录说明了她一向帮助别人实现他们的美国梦。”

希拉里直陈，“川普已不可救药，他就是那副嘴脸。我们不要让我们可爱的国家丧失。种族歧视正与全民为敌，我们要一致努力加以克制，这没有防疫针可打。我和拜登父子都熟悉，我敬佩他们。他们也一致伸张女权和反对枪支暴行。拜登会致力于复苏经济，善交外国。达到这些目标并不容易。可是我们要全力以赴，力促其成。我们要平复疫情，勇往投票。我们有机会改善现状，并告诉子孙，我们今日做了什么。“

主持美国众议院的佩洛西议长一直是顶着川普干的老手和克星，她说：“四年前奥巴马和拜登为美国贡献良多，如今川普出面拦道，要摧毁一切。他不尊重妇女、法律和其他一切。答案是要把他连根拔起，推选拜登入主白宫，并由民主党掌控参众两院。”

拜登任总统后，若是民主党人在美国参众两院都是多数党，就可以益加配合拜登政策的实现和推广。但，这也就责无旁贷，此后，要向美国全民负责，施政败坏唯其是问。

压轴的主讲者是民主党副总统提名人贺锦丽参议员，她发表了20分钟接受提名的演说，强调了她的出身，支持拜登，力言反对种族歧视，鼓励大家投票，也平和地指责了川普。

她说：“母亲教养我们成为自尊和强韧的非裔妇女，也让我们知道要为自己印度的传统而骄傲。她也教导我们，生活的目的和意义是为人服务。”她称赞拜登说：“他可以引导我们的国家成为爱的国家。人人受到欢迎，不论长相、出身和个人好恶。”强调投票是重要的，她说：“透过投票我们有机会改变历史的走向。我们是同一战线，让我们手牵手，信心十足，参加战斗，把我们热爱的美国更好地打造。”她没有花更多的时间去批评川普，而用平和的口吻提出川普的三大缺点，“一是，不断的自我混乱；二是，施政很不称职；三是，彻底地冷酷无情。”社会上和新闻媒体对贺锦丽的演讲反应不错，认为她的发言增加了大家对她的理解、赞同和支持。她若成为美国下一任副总统，便也将多项“第一”写进历史，永垂不朽。

四、美国前程似锦

大会结束第四天8月20日，讲话的主轴是：“美国前程似锦”。这是一个积极乐观的总结。我要引述前纽约市长布鲁勃格、卫生总监洛西和拜登三人的发言。

布鲁勃格是美国和世界排名靠前的巨富之一，他也是美国著名的企业家、慈善家和政治人物。他的政党从属是三者俱有，共和党、民主党和独立党派。他参加民主党内总统初选，掏自己腰包花数亿美金，投重金而无获，于今年3月4日宣布退选。他一直看不中川普，认为他既不是好商人，更不是好总统。他发言评论川普和拜登的对照说：“这两位角逐总统大位的当事人是天差地别。其一相信事实，另一拒绝。其一听信于专家，另一认为自己是无所不晓。其一往前瞧，视美国的多元化为力量，另一朝后看，视移民为敌人，收白人至上者为盟友。让我们出力结束美国历史这段令人遗憾的章节，将能恢复正直、稳定、明智和能干于白宫的领导者选入白宫，那便是拜登和贺锦丽。为了我们大家，你们请入座。”美国总统大选投票还有70多天，布鲁勃格应会在适当时刻公开宣布，他将投入大量的资金和人力，助拜登大选获胜，以满足和兑现他“请君入座”的期望。

洛西博士是奥巴马执政美国时的卫生总监，他对疫情重创美国感到愤怒，他发言说：“美国拥有足够的人才、资源和技术可以克服疫情的施虐。我们缺乏的是领导。我知道拜登能成为我们所需要的领导。疫情在美国爆发成灾前期，川普不当回事，不接受专家劝告，不及时采取必要行动，将美国疫情加速扩散，后来又希望振兴经济，促使共和党人执掌的南方各州提前复业上市，再遭受疫情反扑。”洛西博士的发言可以代表美国卫生界人士的普遍共识。

在民主党大会最后一天有一个感人至深的场面出现，13岁的男孩艾瑞顿登台讲演，他于今年年初和拜登在新罕布什尔的竞选活动里相遇，请拜登帮助他克服口吃的毛病。拜登认真地鼓励和指导他如何着手。拜登儿时也犯口吃，为同学取笑不已。他努力纠正了这毛病，并不断协助口吃者恢复正常讲话习惯。小男孩英勇登台困难地说：“没有拜登，我不会在此和大家讲话⋯⋯”拜登亲民和接地气的做法由此可见。后来，小男孩接到全国数千通电话打来，都要志愿协助他完全克服口吃。他也立志说，以后要从事辅导治疗工作，为他人造福。

大会结束前拜登发言约30分钟，他向听众提出保证说：“一旦美国人民信任我，选我做总统，我将促使大家共同发挥我们的长处，不是短处。我将与光辉为伍，远离黑暗。”他鼓励大家投票说：“这是一场改变人生的选举，将决定今后历久时间美国人的精神面貌。”他明确指出川普执政的四大失着，一是经济大量衰退，二是种族歧视兴起，三是疫情严重散布，四是过分忽视环保。这些指责都是就事论事，千真万确。他断言要在清洁能源方面领导世界，创造收入良好的美国工作岗位，保护医疗保险和社会退休制度，加强枪支管制等。他庆幸自己获有一位能干职称的副手，是贺锦丽参议员。他的爱妻吉露也将成为一位了不起的美国第一夫人。他要和盟国协手，重拾光明。他最后的呼吁是，“为未来而团结，我们面对一个简单的问题，我们准备好了吗？这是我们的时刻，这是我们的使命。”

拜登以乐观的口吻致词，说明了他的理想和整治国家危难的构思，对他的演讲有一评论说：“大多数的美国人民是正面评价他的演说，他已向白宫大跨一步。”另一评论指出民主党大会过程的五个特点。一是，拜登心胸宽阔，表示要做全民总统，不抱一党之私。二是，在政界同僚、亲朋好友和市井小民的陈述中，描绘出拜登真实可亲的面貌。他护家有方，爱民有道，治国有才。三是，显示了军事是拜登阵营关注的重点。拜登之子曾服役伊拉克，拜登是为国效劳的军人家属。四是，许多共和党人都已转化为拜登的盟友，这对川普是众叛亲离，对拜登是如虎添翼。五是，火炬高燃，接棒到手，民主党已整装待发，直奔目标。

我认为，这次民主党大会的过程也展现了美国民主制度的一些特色。一是言论自由。在大会中发言可以直陈利害，不加保留，百花齐放，各成一说。再有，会议里和发言人有关的各种安排，如时间长短，先后次序等，都是事先透过民主协商的努力，纷纷敲定，获得发言人的同意。当然，巨头发言人不要自费心思，会议里自然要首先加以适当安排。但发言的新秀们就要各自争取最好的出场时间和排位，以扩大自己的知名度和拓宽政治前途。有一名参议员只分配到一分钟的发言时间，她务实地说：“这一分钟是我地久天长的时刻，我要充分利用。”美国籍华裔企业家杨安泽被安排在大会最后一天，在节目主持人的介绍下首先登台简短发言，这也给了他适当的认可和光采。总之，民主制度要强调和实现互相协调，和平相处，共享资源，利益交换，便没有一言堂和独裁制。此次民主党大会便展现了这些特色。

很巧合的是，民主党大会收场的8月20日，川普有三大恶讯传到，一是美国联邦法官裁决，川普的年度报税单不能拒绝曼哈顿区传查的要求；二是川普属下三亲信有违法行为之嫌，被起诉；三是共和党执政时在外交和国家安全界任职的70多位官员，包括一些知名人士，一致公开表态要支持拜登竞选总统。

川普家族占据半壁江山的共和党党会

美国共和党总统提名大会从8月24日到27日为期4天在白宫南园举行，现场参加者约1500人，现已完全结束。统计美国三大电视台和三大电视网络收视率，民主党大会平均每天有收视次数2000万，共和党是1700万。这大体表示观众对民主党的提名大会兴趣更高，欲明究竟；视共和党为老套，听之由之。

新闻媒体对两次大会最常用词也做了统计，很有意思。有四个词共和党使用次数远超民主党，便是：破坏、社会主义、中国和警察。破坏（共和党132次，民主党10次），这是指民主党若执政，便会有许多破坏之举。社会主义（共和党113次，民主党4次），是指民主党登台就要实行极度左倾的社会主义，于国于民不利。中国（共和党105次，民主党3次），共和党用中国做文章，制造敌人，推诿责任。警察（共和党146次，民主党6次），共和党强调重用和支持警察，推动法律和秩序。民主党引用了民主一词33次，共和党引用4次，这表示民主党重视民主建设，视共和党破坏民主。

共和党大会8月24日第一天的主讲者是川普之子，小川普，根据新闻媒体的统计，当天共和党发言者有18处言而不实的谎言，小川普的发言里占其半，拥有9次。这一天发言的四个总结是：一、保证一切乐观，而事实相反。二、极力辩解，川普不是种族歧视者，说服力不够。三、为疫情实况翻案，言之无据。四、污蔑拜登是极左和社会主义者。不是真情。

8月25日共和党大会第二天着重文化议题，如堕胎、移民、媒体等。川普的家属倾巢出动。由第一夫人梅兰妮娅在白宫玫瑰园主讲，要树立川普亲民爱国的形象，她说明自己已是移民出身，美国是移民者的乐园，其夫君是重视移民和妇女的。川普的儿子艾瑞克和女儿蒂凡尼也致词对其父大加吹捧。参会发言者的主调都是描述川普是美国价值和西方文明的捍卫者，不可一世，非他莫属。美国国务卿蓬佩奥在出使耶路撒冷工作时传回助选演说在白宫银幕播放，被指责是抵触“海奇法规”的违法之举。

大会第三天的发言者有副总统彭斯夫妇和共和党在职多位政要。彭斯错误指责拜登要缩减警务预算，夸张美国就业情势大好，但这是疫情发作前的事，将奥巴马总统改善美国退伍军人福利之功移送给川普，成为后者的功绩。他又说拜登对街头暴力视若无睹，而实际上拜登早已发言谴责暴力行为。

8月27日共和党大会最后一天，在讲台上亮相介绍川普的压轴演说的是他的女儿伊万卡。前面有共和党参院多数党党魁麦康奈尔及共和党众院少数党魁麦加锡等人发言，宣扬川普的成就，指陈拜登的无能。

川普照稿宣读，堂堂70分钟。不断在适当段落时停讲，等候喝彩，经媒体统计，他发言有六大失误。一、他宣布要保护医保和社保，实际是一直削减经费。二、号称就业创新高纪录，实际是失业率超过美国1930年代的经济大萧条时期。三、误称拜登要全面关闭政府资助建立的特许学校，使少数种族学生减少去处。而拜登主张是停止资助其中营利性的学校。四、误导说拜登要削减警务预算。五、自夸疫情中及时供应防疫器材，实际是延误提供，当前器材仍缺。六、声称有效疫苗即将上市，此讲没有事实依据。有其父必有其女，女儿伊万卡介绍其父登场的讲词里也被发现有多处失误。以下我将引述美国几大重要报纸对共和党大会发言内容的总评。

媒体评论

《纽约时报》：川普毫无依据地指责民主党主政会让暴徒横行，天下大乱。他的支持者又粉饰太平，赞扬他处置种族歧视、妇女问题和疫情有功。共和党是征服左翼倾向，社会混乱和疫情作崇的十字军。他是美国传统的捍卫者，警察的友人。政党大会的发言里极少会花大量时间和口舌去解释其总统候选人不是种族和女性的歧视者，而是心胸开阔，人品端正。此举此作正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川普极力攻击拜登说：“他不是拯救美国人的灵魂，而是消灭美国人的工作，他一旦上岗，将成为美国的摧毁者。”仅仅四年，川普已摧毁了共和党原有的主张，小型政府和自由贸易，用他的国家主义取代。他也保持了一些共和党传统的政策，减税、商业限制放松和指派许多保守立场法官就任。他执政的主题是国家荣誉、主权、种族和移民。

《全国广播新闻》总结说：川普表示他就职总统以来所发生的一切好事都归功于他，一切坏事都由别人负责。他又说：“我再执政四年，可使美国成为世界上生产力最强大的国家，固守边疆，打击暴徒，让美国脱身于无止无休和耗费巨大的海外战争。”但是，他正在任，为什么不立刻去做，他等待什么？他又说，“拜登上任就会有街头暴动，疫情失控，美军长驻海外，与中国交恶而经济下滑。”这正是他在任时的现状。

《华盛顿邮报》说：疫情正蔓延，美国人民无法自由旅行，学校关闭，营业停顿。但是在川普的白宫，精美的草地上布满了几寸相隔的白椅子，1500人到场，绝大多数人不戴口罩，缺乏间距，这不只是违背了公共卫生要求，更是个人崇拜的极致表现——唯有川普是能手，可以解决美国的全部问题。四年前他竞选时就这么自称自许。总统大选要让选民知道两党施政有别，不同何在。而川普深信他就是宪法，他代表上帝，他相信什么，什么就是事实。再有，他凭空捏造，歪曲事实，污蔑拜登，这一切行为实属罕见。

从以上各报纸的评论可以看出川普是：一、过分夸大个人成就，救世非他莫属。二、偏激扭曲拜登实情，制造无形恐怖。三、施政失败，找替罪羊，强拖中国垫背。四、私心过重，渴望连任，大势已去必输。

川普在演说里攻击中国说：“华府内部人士要我不和中国对抗。他们求我要继续让中国偷走我们的工作，连吃带喝，我们要闭住眼听其掠夺。但是我要向美国人民兑现我的承诺，在美国历史里，我向中国展开了最强硬、果敢、大力和严格的攻击。拜登在副总统任内曾经赞扬中国的兴起是正面的发展，有益于美国和全世界。这就是为什么中国支持拜登，极欲其获胜。拜登上任，中国可以左右美国。我和拜登不同，我要中国负起全责，他们引起了全球重大疫情的悲剧。拜登是‘中国制造’，我是‘美国制造’。”

川普因施政无能，民调日跌，连任可能暗淡，便使用了一个混招去打中国牌，用以转移选民视线，自我脱身。他口气虽狠，但不会按钮去爆发在中国沿岸海域局部的战争。正因为美国的朝野民意不会认可，中国已重伤美国国家基本利益，并且是大难临头，必须立即出手。像是二战期间日军已重创美国珍珠港军事基地，所以他对中国发重话是唱作俱佳而已，并非兵戎相见之前奏。

若川普11月大选失败，明年1月拜登入主白宫，美国对华政策自会有些调整，不会沿着川普的足迹和方向走下去。那时中国当局也有了新的契机可以将美中关系和互动恢复正常，合作多，竞争少，对中美、亚洲和世界局势产生新的稳定和正面促进的作用。

正所谓：

鞠躬下台是川普，中美关系盼复苏。

兹事体大尽全力，造福全球广铺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