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族歧视既无道义也不合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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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渝郎教授撰文 本报翻译

编者按：近日，美国种族歧视问题再次成为焦点。去年8月，苏里州弗格森市，非裔青年迈克尔·布朗（Michael Brown）在没有携带武器的情况下被白人警察枪击身亡。该事件一石激起千层浪，随后美国数十个城市持续爆发大规模抗议活动，指责警方歧视黑人。种族问题日益突出，而作为少数族裔的华裔，近日也身陷其中，纽约华裔梁姓警官因击毙一名黑人青年被起诉，引起华人社区强烈反响。

一百年前，一位伟大的法国哲学家，Alexis de Tocqueville，到美国来学习。回法国后，他写了一本书，《美国的民主》。

对美国社会而言，这是一项极有价值的研究。

他称赞这个年轻的国家富有活力，而且愿意做各种尝试。比如，他描写美国人极有智慧地将资本主义作为其经济哲学，而将民主作为其政治哲学。

他预言，这个年轻的国家终将领导全世界。

众所周知，他言中了。直到最近，美国一直称霸世界。同时，他也表现出担忧，提醒美国必须应对社会中的两个危险因素——种族歧视和军国主义，不然将有走下坡路的可能。

请允许我解释一下这一预言背后的道理。

种族主义存在于所有的社会。这是人类的天性。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因此，所谓“我们”和“他们”的概念无处不在。

美国人之所以对种族主义敏感是因为美国宪法规定每个人都有不可剥夺的权利。只要你是一个人，就会受到保护。

在很多其他国家里，这样的权力和保护是罕见的。比如，日籍韩国人就受到歧视；而中国人在很多东南亚国家都受到不公平待遇。几乎每个国家都可以找到没有宪法保护及种族歧视的例证。

在美国，种族歧视不但看上去不光彩，而且触犯了法律。所以，就道义和法律而言，美国社会是不容忍种族歧视的。在这个国家，宪法的规定并不意味着人们就依法行事了。虽然民主是有法律依据的，但民主也难免有虚伪的一面。

美国司法部最近宣称，Ferguson和

Missouri长期以来，对美国黑人采取酌情处理的政策，最近他们对黑人居民采取了暴力。

结果是，种族问题在这个城市引发了黑人占多数的民众和白人占多数的政府之间的矛盾。

如果种族问题仅存在于Ferguson，

也许还没有什么。但是，Ferguson仅仅是全美种族问题的一个缩影。

很遗憾，尽管自公民权益运动（Civil Right movement）以来美国社会在不断进步，种族歧视在美国仍然到处可见。

De Tocqueville 把种族主义描写成癌症。他提示，如果不尽早治疗，种族歧视将毁灭美国。可悲的是，这一预言在一百年后的今天仍有变为现实的可能。

De Tocqueville 也为美国的军国主义担忧。每次打仗之前，我们的总统都信誓旦旦地说战争是最后的手段，而每个总统都有充分的理由打仗，如人权、民主、我们国家的利益等等。

所以，尽管打仗是公平合法的，但战争毕竟是战争。每次战争都造成巨大的经济损失，而给人类带来的灾害更加无可比拟。

数字表明，美国参加的战争的次数为世界之最。美国的历史就是一部战争的历史，而美国的军费开支也是世界第一。

然而，最可悲的是，自越战开始，美国还没有赢一场战争。战争似乎并不能解决根本问题，只能使问题更严重。值得关注的是，50年代以后，世界上的其他国家并不喜欢我们，而且现在还有恐怖分子对我们磨刀霍霍。

波士顿大学 Andrew Bacevich 教授出版了一部书，《美国新军国主义——美国人是如何受战争诱惑的》。在这部论点尖锐的书中，他解释了为什么军国主义成为美国对外政策的主要动力。我完全同意他的观点，并补充两点。

第一，美国有最好的军官学校，如西典军校、美国海军学校、美国空军学校及很多其他军校。这些军校训练出来最好的军官。因为他们是职业军人，他们的军事才能只有在战争中才能发挥到极致。

这些人不但喜欢打仗，而且也参与国家政治，并已经形成了一股势力。

第二，美国有世界上最先进的武器研究和工业。武器只有通过使用才能改进。所以，武器承包商们也在政府做出开战决策时起到了推波助澜的作用。

所以，美国对内要解决种族歧视，对外要支付昂贵的战争费用。

扪心自问，美国当世界霸主的日子还有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