谨献给辛亥革命一百周年为中国解放事业而前赴后继的英雄们: 鐵血容閎傳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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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接6月1日第10版）
第二章
褚秀才哼哼着小调，正准备在家起火做饭，就听见一对夫妇拖着一个哭哭啼啼的女孩子，在他的屋檐下坐下来。秀才听着孩子哭声凄惨，便从墙缝里看出去，只见一个小女孩被套在一个丝网袋箩里。他听到孩子用哑沙的声音叫:“呜，呜，爹，爹，你在哪里？你在哪里啊？”乞丐老头歪着眼，显得很不耐烦了：“别叫了。 烦。疯婆，把她的嘴堵起来! ”褚秀才从墙缝中看到乞丐婆从破行李包裹撕下一块脏布，递给乞丐老头，老头把布裹成一团，塞住她的嘴。乞丐老儿：“疯婆子，这样麻烦你还养？噢，我记起来了，前阵子听说县太爷进了几个水灵姑娘做小。要卖给他可是个好价格。算了, 就卖给他吧。”乞丐婆：“哼，他是头十恶不赦的黄鼠狼。听说就是他暗里和铁头老鼠合伙贩鸦片，明着还打着皇上的圣旨捉拿鸦片贩子。他是贼喊捉贼。这样水灵的小妞卖给他，过不了一夜就遭殃。”丐老头：“你这贼婆子。你的嘴不会干净点。这小娘才几岁？这个王县令奸污这样的孩子，他是畜生还是魔鬼？”乞丐婆：“你说他跟魔鬼有什么两样？”乞丐老头：“按你说，你把她弄瞎弄瘸比那个狗官好不到哪里去。”乞丐婆: “嘿，你这个老不死的。她瞎了瘸了还能活在阳间。她不瞎不瘸恐怕很快到阴间去了。”乞丐老头说，“你说的也是，不过，前些时候，我听到宋家的人贩子说，俊秀的姑娘卖得出好价钱。说不定我们能发一笔财呢。”乞丐婆听了，连连说：“不行，不行，我们付的银元不少钱。我们要还本后再卖，这样我们就纯赚了。”“你说的对，”乞丐老头说。乞丐婆说：“我们无儿无女，这孩子乖巧，长相也俊。不如将她收养，变成一个乞丐，我和你说过，我们最好去澳门行乞。”乞丐老头说：“唉，这孩子长的太俊秀，没人会同情我们了。都会说我们讨饭是假的。”乞丐婆恶毒地说：“那还不容易，将她的眼睛弄瞎，把她的腿折断，将她长期收养，变成一个乞丐。”乞丐老头点点头。“澳门的红毛番很同情又瞎又瘸的女孩子。不过你这老妖婆出的主意也太过恶毒。”“这我也是为了她好，要不然，要不到钱，我们都去等死好了。”妖婆说。“那你也对，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要想乞到很多钱，一定要这样做的。”乞丐老头说，“老妖婆，我可下不了这样的手。”乞丐婆笑着说：“这事何劳你动手，你大哥丐王鲍亥铭专做这种缺德的事，缺德的事做多了，也就习以为常了。”乞丐老头点点头：“这件事就这样定了。这女孩一定饿了，给她一些吃的吧！我们可不能饿着她，说不定是一颗摇钱树呢。”两人商量好，拿出一些吃的，递给女孩一块脏饭团，将女孩的嘴上纱布松开，这女孩疯似的抓过饭团，狼吞虎咽地将饭团吞下，边吞边哭。饭团噎了她，乞丐婆给了她一杯水。
望月累了，歪着头像是睡去。褚秀才在门缝里歪着头，累了，手里提着饭锅，轻轻地放下来，继续听着。老乞丐：“我们走吧！”说着，他唤醒望月。望月醒了，又继续哭喊起来：“爹——我怕——爹——”乞丐婆听到望月的声音嘶哑，可怜地说：“你爹早死了。你哭啥！你这么个窝囊爹，连自己女儿都养不活，你还哭哭。哭什么!”望月哭着：“我要爹，我要爹——”乞丐婆叹了一口气，道：“唉，也是，你说这大活人的，连自己的孩子都养不起，还做什么人呢。”老乞丐起身。褚秀才从门缝里看到这女孩子，动了侧隐之心，他决定将这个孩子救出来。他见男女乞丐收起罩在女孩身上的网袋，硬拉着孩子起身。秀才见他们走远，开门，悄悄地跟在他们后面。秀才跟他们到街角突然听到一个小孩叫他。秀才一把拉过小孩，原来是容闳。容闳还要说什么，秀才捂住容闳的嘴，在他的耳朵边悄悄地说了一些话。小容闳机灵地跑开了。老乞丐拖着女孩继续向前，秀才远远尾随着他们。
铁头老鼠这会儿站在船上和何师爷正洋洋得意地谈论这些暗探的事。何师爷说:“这回儿枪声没有了。想必这些暗探已经被您的人马杀了。”铁头老鼠自傲地说：“对，这些密探一定被消灭得差不多了。他们在搜索呢，你看这火枪多厉害。拳脚哪是火枪的对手。”何师爷献媚地说：“铁大人，你们的鸦片更厉害。你们真聪明，怎么就能发明这些东西呢？”铁头老鼠的口气无比自豪：“这些东西都不是我们大英帝国发明的，火药是你们中国的，鸦片是印度人种的。但我们大不列颠帝国的人受教育聪明，而你们都是傻瓜笨蛋，你们只有被聪明人统治才能变聪明，否则永远是笨蛋。看你们的皇上要多蠢有多蠢。”何师爷鸡逐米似的点头：“是，是。铁大人说的对。”铁头老鼠：“看我们的火枪多厉害。你看岸上，杀手们抗着尸体，定是这些暗探的尸体。”话刚落音，一个护卫来报：“大人，这伙人都逃走了，我们追了半天，没追着他们。我们的人被打死了五个。”铁头老鼠见他的人七零八落，脸色铁青。何师爷不知说什么才好。
这彭凤池一行跑了很多路，已经走近珠海城了。远远看到山头上有一座古庙，彭风池、马辰和洪福三人来到一座古庙不远的大石下休息。马辰提议，倒不如到庙边的山坡上去休息一下，顺便去庙里看看有没有些供品吃的。他们俩走进庙里，看到庙里刚有人给土地公上过供，两人从供品盘里拿些水果，来到庙的后面石边沿下。他们坐下休息，吃些水果。洪福拳师: “教训了他们一顿，那些人会老实点吧。”彭凤池说: “狗改不了吃屎。这些红毛番只会变本加厉。林大人说得对，只要朝廷挺直腰板，我们中华央央大国对那个区区的不列颠，简直如囊中探物，易如反掌。这些红毛番是外强中干，咱们走着瞧吧!”马辰担心地说：“林大人该来了吧!”彭凤池充满希望说：“快了，我们好好干，打好前站，林大人就能大展身手了。洪拳师，你说我们要找一个人，这个人住在哪里？”洪福略一沉思：“就住在这里不远的南坪村。”马辰急急地说:“那我们马上去找他。尽量早找到他。”洪福轻松地说: “找到他不难，只要一打听就行了。”彭凤池说：“这次我们恐怕没有时间找他。”马辰说：“我们休息一会就赶路吧。魏大人肯定着急了，他一定以为我们被铁头老鼠杀了。”“好，”彭凤池说，“不过，要是没有这场风暴，我们早就到了。想必魏大人一定会明白的。不会责怪我们的。”他说完，就躺在岩石上休息。
乞丐拖着女孩继续向前，秀才远远尾随着他们，他们来到一座桥边。
秀才只听那个乞丐老头说：“你们在这里等着，我去搞点吃的。”说罢，他就离开。秀才见他进入桥头的一家茶馆。桥上只剩下乞丐婆和小女孩。秀才觉得救女孩的时间已到，便猛地上去，将女孩抱走。这突如其来的冲击霎时惊呆了乞丐婆，随之，她很快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便歇斯底里地大喊：“抢人喽，抢人喽！救命哪，救命哪！”这一喊，这乞丐老头从茶室出来，他拔出尺把长的刀朝秀才刺来。秀才自知手无缚鸡之力，哪是这个乞丐老头的对手，拔腿就跑。可说是迟那时快，刀尖已经刺入他的胳臂。秀才啊呀一声放开女孩。仓惶逃走。这乞丐婆扯着嗓子，骂骂咧咧好一阵。
秀才受伤，血从手臂往下流，他从他穿的长衫下撕下一条布条，将流血的伤口包扎了一下。看着这乞丐夫妇远去，心里实在不甘心。他又转身，尾随乞丐夫妇和女孩而去。秀才跟着乞丐来到后山的一座荒废的寺庙，隐约看到一群乞丐在里面，他便隐身在屋后。秀才透过庙墙缝向内望去，只见乞丐婆把望月拉到一个乞丐前，望月吓得哇哇大哭起来。
两个休息在远处石碑下的密探被惊醒。马辰小声地对洪福说：“这庙里怎么会有小女孩的喊叫声？”拳师也说：“听声音好像女孩在受折磨，走，我们去看看。”说罢，他们就爬上庙顶。
秀才从墙缝里望去，只见乞丐婆将白布条缠住望月的嘴。秀才认识望月面前的乞丐，他就是杀人不眨眼的乞丐王。
——待续——